前苏联,已经是一个渐行渐远的历史背影了。但是,她的73年行程却影响了整整一代中国人。在如今已经七老八十的老人中间,特别是一代留苏的学子中间,这是一个不能忘却的“情结”。
上个世纪50—60年代初,中苏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真诚而炽热。记得我在1988年到前苏联拍摄电视系列片《伏尔加日记》,播放后在许多年近50岁或更大些的观众中引起了共鸣。当时,北京的苏联歌曲爱好者就有自已的组织,他们在电视片中应和着歌声唤起了心中不可忘却的感念。应当说,这个深深的“情结”是那个时代一种信仰与信念的寄托,也是一种对于美好的情感和美丽的文化的回望。这个“情结”,最重要的载体至少有两个,一个是歌曲,前苏联的以及俄罗斯的老歌始终是不绝如缕牵系着情感回忆的情丝;另一个就是邮票,一个承载着文化及映射着一切领域之大成的“国家名片”。
你可以钟情于老歌,但苏联邮票中有老歌作曲者的肖像;你可以流连于列宾的油画,但苏联邮票中有“巡回画派”的精美画幅。翻检73年来的苏联邮票,从举步维艰的经济复苏到抗击法西斯侵略的浴血奋战,从探索宇宙的开创性壮举,到改革“新思维”的初始痕迹……邮票记录了前苏联的辉煌历史,并烙印在一代人的记忆之中。而诸如邮票上的卫国战争英雄“卓娅”、“马特洛索夫”,小英雄“莫罗佐夫”等,以及“世界青年联欢节”一类的邮票,与《喀秋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等歌曲一样,皆成为情系一代人的美丽忆念。
收集苏联邮票,是上个世纪50—60年代中国集邮者几乎人人投入的一个也可称作是“群众性”的集藏活动。那时,从学习俄语到结交苏联小朋友,几乎是每个学生追求的一种时尚。当时我的苏联小朋友叫阿拉。最近获悉,哈尔滨苏邮集邮家许洪声先生的苏联小朋友叫作舒拉。当年,我们这些人与苏联小朋友通信时少不了与邮票打交道,于是,集邮就成为那时与苏联小朋友通信必不可少的一项重要的有趣的内容。
说到许洪声先生,我又想起了北京的“苏联歌曲爱好者”组织。其实,这多年来,“苏邮”也是有组织的。在苏邮集藏中,人们常说北有许洪声,南有何大仁。厦门集邮家何大仁教授已经作古多年,但许先生与何先生都是苏邮集邮的践行者、倡导者和组织者,在他们的推动下,在哈尔滨成立了“苏邮爱好者”联谊会,天南地北的一批苏邮爱好者兴致勃勃地齐聚于其麾下。多年来,他们在“苏邮”的嵬集与研究,以及组织活动上,已经卓有成绩。许洪声先生策划、编印和出版的关于苏邮的邮刊和邮书,已是蜚声邮坛的重要集邮文献。
在集邮界,“苏邮”是一个特殊的领域。它不是纳入邮展规则规定之中的一个正式的专业化的集邮类别,但却是传统集邮中的一个极有吸引力和具有影响力的流脉。
许多苏邮爱好者以传统集邮方式致力于集全这73年的前苏联邮票及相关邮品;还有更多的集邮者则运用了专题方式,以“列宁”、“十月革命”、“俄罗斯巡回画派”、“文学”、“音乐”、“宇航”等为题,编组了引人入胜的参展的或集藏的邮集。而已经成为历史的前苏联的73年邮票,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价值与价格也有了惊人的提升。其中的 “列宁墓”无齿小型张等珍贵品种成为人们钦羡的集藏对象。
我的集邮方向是音乐专题。但是,小学生时代的集邮初始就自苏邮起步,因此也有了“苏邮情结”。至今我还保存着20世纪50年代末在中国集邮总公司函购的苏联邮票(1921-1941)定位册。虽然没有集全早期这几年的前苏联邮票,但作为图录,当年我是经常翻阅的,且几经周折一直保存了50余年。此外,那个年代出版的有关苏邮的书籍,如《苏联邮票》、《苏联邮票上的文学家》等,以及关于少年杨绍明的苏联邮票在莫斯科展览的消息,连同我所收集齐全的前苏联邮票中的“列宁”、“文学”、“绘画”三个专题,就是我保持至今的“苏邮情结”的体现,也是我的集邮世界中除了音乐专题之外最富情感色彩的集藏。
哈尔滨的许洪声先生正在以“不可忘却的纪念”这个题目编撰一本书。这本书,将他的毕生之好——60年的集邮历程作了一个充满情愫的回望、回想与回忆,篇篇章章表达了集邮作为一种生活方式所给予集邮者终生受用不尽的裨益与乐趣。其中,须臾不可离的就是“苏邮情结”。
回顾历史,让我们看到一个事实:集邮作为一种集藏行为可以成为一个人融在一生中的不可忘却的生活方式。同时,也让人深深感悟到集邮的内涵——集邮是文化,集邮是历史,集邮是生活,集邮是情感,集邮是生命。如此,“苏邮情结”的实质是彰显了集邮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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